贬官。
“救得回来。”
柔柔的声音,听不出任何情绪。
温塘松了口气点了点头。
秦氏身子发软。
救得回来就好,柔姐儿不用被这个孽女害得上公堂了。
秦氏看向温然的目光,如同猝了毒,恨不得此刻扑上去挠花温然的脸。
柔姐儿若是被打坏了,她就再不顾什么母女情分,定要狠狠教训一顿这个孽女。
“那你回去歇着吧。”温塘说道。
他此刻开不了口提管事的事。
云霜推着温然出去了。
温塘看着那轮椅上背影,眼里多了探究,这个女儿怎么变了这么多?
“大哥还没有回信吗?”温塘忽然问道。
秦氏不知道他怎么问这个,回道:“没有。”
“你修书一封,问问大嫂,然姐儿去乡下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,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。”
给庄氏写信,秦氏心里是不愿意的。
她低低道:“知道了。”
“以后柔姐儿要出门,或者要做什么,先来问过我。”
“为何?”
“为何?你说为何!”温塘声音猛地拔高,“你女儿想害人啊,你说说你平时都在做什么,和那群大娘子喝茶赏花,自己女儿教成这样,你难道不羞愧吗?”
温塘站起身,“柔姐儿这段时间哪里也不要去,背熟了女诫再说吧。”
他去了书房,他要写信给温培问问温然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想了想那个亲大哥,他又写了一封信给温境。
某些事情上,温境可比温培靠谱多了。
身着红衣的妙龄女子端着一壶热茶走在前面,后面还跟着一个红衣女子。
两人走动间居然没有半点声音,行到走廊尽头,身后的女子上前推开门,前面的女子目不斜视地进去。
到案边自然跪下,后面关上门的女子上前跪着取过茶壶,拿起桌上的茶盏倒上七分满的茶水,分别放于两位尊客面前。
茶壶放于案上,两名女子起身低头走了出去。
哗一声茶室的门被掩上。
“大人,事情都办好了,再过几日,京都就没有济世堂了。”钱五满脸笑地说道,“这都是温家的好女儿做的,跟咱们可一点关系都没有。”
孙淼听后,尝了尝刚刚倒的茶。
“这茶真不错。”他笑道。
“刚来的明前龙井。”钱五道,他从怀里拿出一叠纸,“这是我们搜集到关于温塘的‘东西’。”
孙淼接过看了看,眼神颇为满意,“好。钱五,这事办得不错,记你一功。”
钱五笑道:“大人能想到小的就行。”
“这济世堂啊,倒也不必消失。”